儿子每月给父亲2千养老,父亲哭着控诉没见一分,核实后父亲愣住

创作声明:本文为虚构创作,地名人名虚构,请勿与现实关联

本文所用素材源于互联网,部分图片非真实图像,仅用于叙事呈现,请知悉

“我根本没收到一分钱!”老周的哭声从三楼传下来,声嘶力竭。张大爷停下脚步,抬头望向那扇紧闭的窗户。

刚才路过时,他还听见老周在和谁争吵,可现在楼道里只有这一个人的哭声。

“奇怪,”张大爷摇摇头,“明明昨天还看见他儿子给他转账呢。”

01

春天的傍晚总是来得很慢,夕阳像一块陈旧的橘皮,懒洋洋地贴在西边的楼墙上。梧桐花正开得热闹,空气里有种甜腥的味道。老周坐在楼下的石阶上,手里攥着一部老年机,屏幕上的绿光一闪一闪。

“又收到了,又收到了!”他对路过的邻居们大声说,“我儿子又给我打钱了,两千块,一分不少!”

张大爷正好从菜市场回来,手里提着半扇猪排骨和一把青菜。他瞥了一眼老周的手机屏幕,确实显示着一条银行短信。“老周啊,你儿子真孝顺。”

“那是,”老周把手机举得高高的,让所有人都能看见,“每个月十五号,准时到账。我这辈子没白活,养了个好儿子。”

说话间,小区里又有几个人聚拢过来。李阿姨放下手里的垃圾袋,挤到前面看。“真的诶,两千块。老周,你有福气。”

“我们家周明在外企上班,月薪一万多呢。”老周的脸上泛着红光,像傍晚的天色,“他说了,只要我身体好,这钱就一直给下去。”

大家纷纷夸赞几句,各自散去。老周收起手机,慢慢走向楼梯口。他的步子很轻,像踩在云朵上。

张大爷目送他上楼,却发现了一些不对劲的地方。老周穿的那件灰色汗衫,袖口已经磨得发白,裤脚也有几个小洞。更奇怪的是,刚才在菜市场,张大爷还看见老周在捡别人挑剩下的菜叶子。

“收了儿子两千块钱,怎么还过得这么节省?”张大爷挠挠头,提着排骨上楼去了。

那天晚上,张大爷正在看电视,忽然听见楼上传来争吵声。声音很大,但听不清在说什么。张大爷关掉电视,仔细听了一会儿,争吵声还在继续。

“老周这是和谁吵架呢?”张大爷想起老周的老伴早在三年前就去世了,儿子周明也不住在这里。“难道是和邻居?”

第二天一早,张大爷故意起得很早,想看看昨晚到底是怎么回事。可他在楼道里转了一圈,没有发现任何异常。反倒是老周看起来精神不错,正在阳台上浇花。

“早啊,张大爷。”老周冲他挥挥手。

“早,老周。昨晚是不是有人来你家了?吵得挺凶的。”

老周的手停了一下,然后继续浇花。“没有啊,可能是电视声音大了点。”

张大爷没再多问,但心里总觉得不太对劲。

接下来的几天里,张大爷开始留意老周的动向。他发现老周几乎每天都要出门,但不是去菜市场,就是去附近的小超市。每次回来,手里都是些最便宜的商品:三块钱一斤的白萝卜,一块钱一把的菠菜,还有临期打折的面包。

最让张大爷觉得奇怪的是,老周每次买东西都是用零钱,一把一把的硬币和皱巴巴的小额纸币。按说收了儿子两千块钱,不至于这样抠门才对。

“会不会是老人家节省惯了?”张大爷这样想着,但心里的疑问并没有消散。

又过了几天,张大爷发现老周开始出现更奇怪的行为。每到傍晚,老周就会站在窗边,对着楼下的花园自言自语。有时候声音很小,像在和谁说悄悄话;有时候声音很大,明显是在争论什么事情。

张大爷悄悄观察了几次,发现老周的窗边除了他自己,并没有其他人。

“这老头不会是精神有问题吧?”张大爷有些担心,但又不好直接过问。

春天很快过去,夏天来了。梧桐叶子长得密密麻麻,像撑开的绿伞。老周依然每个月十五号收到儿子的转账,也依然在邻居面前炫耀。但张大爷注意到,老周的生活并没有因为这笔钱而有任何改善。

六月的一个晚上,天气特别闷热。张大爷开着窗户乘凉,忽然听见楼上传来清脆的响声,像是什么东西掉在地上摔碎了。紧接着,老周的哭声穿透夜空,传遍了整个楼道。

“我根本没收到一分钱!我根本没收到一分钱!”

张大爷连忙穿上拖鞋,跑到楼上。老周家的门没锁,虚掩着。张大爷轻轻推开门,看见老周坐在地上,身边散落着一只摔碎的茶杯。

“老周,怎么了?”张大爷走过去,想扶他起来。

老周抬起头,眼睛红得像兔子。“张大爷,你说我儿子每个月给我两千块钱,可我怎么一分都没见着?”

张大爷愣了一下。“什么意思?你不是每个月都收到转账吗?”

“收到短信是收到了,可钱呢?钱到哪里去了?”老周声音颤抖,“我现在连买菜的钱都没有,只能捡别人不要的菜叶子。”

张大爷蹲下来,仔细看了看老周的脸。在昏暗的灯光下,老周的眼神有些飘忽,像在看着什么远方的东西。

“老周,你的银行卡呢?钱不是打到卡里了吗?”

“银行卡...”老周摸了摸口袋,掏出一张已经磨得发白的银行卡,“在这里啊。可我从来没取过钱。”

张大爷接过银行卡看了看,卡面上的磁条几乎已经看不清楚了。“那你怎么知道儿子给你转钱了?”

“手机短信啊,每个月都有。”老周从地上爬起来,踉踉跄跄地走到桌边,拿起那部老年机。“你看,都在这里。”

张大爷接过手机,翻看短信记录。确实有很多银行的短信通知,显示账户收到转账两千元。时间都是每个月的十五号,从去年开始,一直到上个月。

“既然钱到账了,为什么不去取?”张大爷把手机还给老周。

老周愣了一下,似乎被这个问题问住了。他站在那里,嘴巴张张合合,却说不出话来。过了很久,他才小声说:“我...我忘了密码。”

“忘了密码可以去银行改啊。”

“我...我不想去。”老周忽然变得激动起来,“反正那钱不是我的,我不能要!”

“什么叫不是你的?那是你儿子给你的养老钱。”

“不是!”老周突然大声喊起来,“那钱都被她拿走了!都被她拿走了!”

张大爷环顾四周,屋子里除了他们两个,并没有其他人。“她?谁啊?”

老周没有回答,只是站在那里发抖。张大爷看他的样子,觉得可能真的是精神出了问题,便没有再问下去。他帮老周把地上的碎片清理干净,又泡了一壶茶,陪着坐了一会儿。

“老周,要不要我给你儿子打个电话?”

“不要!”老周忽然抓住张大爷的胳膊,“千万不要告诉周明!”

张大爷被他抓得有些疼,但看他的样子,也不好挣脱。“为什么不能告诉?”

“他会生气的,他会不给我钱了。”老周的声音很小,像个做错事的孩子。

张大爷叹了口气,没有再说什么。他陪老周坐到很晚,直到老周情绪平静下来,才回到自己家里。

02

第二天一早,张大爷就把这件事告诉了几个邻居。大家议论纷纷,有人说老周可能是老年痴呆,有人说可能是儿子根本没给钱,那些短信都是假的。

李阿姨最积极,她直接找到了老周的儿子周明的电话号码。

周明接到电话的时候,正在公司开会。听说父亲的事情,他立刻请假赶回来。

那是一个星期五的下午,天空阴沉沉的,像要下雨。周明开着一辆黑色的轿车停在楼下,引来不少人围观。他穿着整齐的西装,戴着金丝边眼镜,看起来确实像个收入不错的白领。

“我爸呢?”周明问张大爷。

“在楼上,这几天都没怎么出门。”张大爷指了指三楼,“小周啊,你爸的情况可能有些...复杂。”

周明没有多说,快步上楼。不一会儿,楼上就传来父子俩的争吵声。

“我每个月都给你打钱,你怎么能说没收到?”

“我真的没收到!你给我打钱了吗?什么时候?”

“每个月十五号,两千块,从去年三月开始,一次都没断过!”

“我不信!你拿出证据来!”

争吵声越来越大,引来更多邻居围观。大家站在楼道里,听着楼上的动静,互相交换着眼神。

过了一会儿,周明下楼来了,脸色很难看。他掏出手机,点开银行app,给大家看转账记录。

“你们看,每个月十五号,两千块,给我爸的账户。”周明的声音有些颤抖,“我这里有所有的转账记录,还有银行的回执短信。”

张大爷接过手机看了看,确实如周明所说,从去年三月开始,每个月都有一笔两千元的转账,收款人是老周的名字。

“那你爸为什么说没收到?”李阿姨问。

“我也不知道。”周明摇摇头,“可能是年纪大了,记忆有些混乱。”

这时候,老周也从楼上下来了。他看起来很疲惫,眼圈发红。

“周明,你别骗人了。”老周指着儿子,声音有些沙哑,“你根本没给我钱。”

“爸,你看这些记录。”周明把手机递给父亲,“银行转账记录,还有短信通知,都在这里。”

老周看了一眼手机屏幕,忽然变得很愤怒。“这些都是假的!你为了面子,编造这些假记录!”

“爸,这怎么可能是假的?这是银行的正式记录!”

“那我的钱呢?如果你真的给我打钱了,钱在哪里?”老周的声音越来越大,“我现在穷得连饭都吃不起,只能捡垃圾桶里的菜叶子!”

周明被问得哑口无言。他看了看围观的邻居,又看了看父亲,似乎想说什么,但最终什么也没说。

“要不这样,”张大爷打圆场说,“你们一起去银行看看,查查账户的流水记录。”

“对,去银行!”李阿姨也附和,“那里的记录最准确。”

周明点点头。“好,我们现在就去。”

可是老周忽然安静下来。他站在那里,像个石头人一样,一动不动。

“爸,我们走吧。”周明伸手想拉父亲。

“不去。”老周突然说,声音很小,但很坚决。

“为什么不去?去银行查清楚不是更好吗?”

“我说不去就不去。”老周转身往楼上走,“你们都别跟着我。”

大家面面相觑,不知道该说什么。周明追上几步,想继续劝说,但老周已经进了屋子,把门关得紧紧的。

周明在门外敲了一会儿门,老周就是不开。最后,他只好先回去,说改天再来。

这件事在小区里传开了,成了大家茶余饭后的话题。有人说老周可能真的是老糊涂了,有人说周明可能确实没给钱,只是做做样子。还有人说这里面可能有什么内情,不是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。

张大爷却注意到了一个细节。那天从银行回来后,老周的行为变得更加奇怪。他开始经常出门,但不是去菜市场或超市,而是往城郊的方向走。

一次,张大爷偷偷跟了过去,发现老周坐公交车到了一个很偏僻的地方。那里有一片废弃的厂房,到处都是杂草和垃圾。老周在那里转了一圈,最后进了一间破旧的仓库。

张大爷不敢跟得太近,只能远远地观察。大约过了两个小时,老周从仓库里出来了,怀里抱着一个黑色的袋子,神情紧张又警惕。

张大爷正想靠近一些,看看那个袋子里装的是什么,却被老周发现了。老周看见张大爷,脸上露出惊恐的表情,抱着袋子拔腿就跑。张大爷想追,但老周动作很快,很快就消失在废墟之中。

这件事让张大爷更加困惑。老周为什么要来这个荒凉的地方?那个黑袋子里装的又是什么?

回到小区后,张大爷试着询问老周,但老周始终不肯说实话。每次问起,他就顾左右而言他,或者干脆保持沉默。

夏天快要结束的时候,社区工作人员介入了这件事。他们听说了老周父子的纠纷,觉得有必要帮助解决。

03

那是一个周三的上午,社区主任王阿姨带着两个工作人员来到老周家里。她们的态度很和蔼,说是来了解情况,看看能不能帮上什么忙。

“老周啊,我们听说你和儿子有些误会,关于生活费的事情。”王阿姨坐在老周的对面,语气很温和,“你能跟我们说说具体是怎么回事吗?”

老周看起来很紧张,双手不停地搓着衣角。“没什么误会,就是...就是...”

“就是什么?”

“就是他说给我钱,但我没收到。”老周声音很小,像蚊子一样。

“那你有没有去银行查过?”

“我...我不想去。”

“为什么不想去?查清楚不是对大家都好吗?”

老周忽然激动起来。“我不去!我就是不去!”

王阿姨和同事交换了一个眼神,继续耐心劝说。“老周,你这样下去不是办法。如果真的是误会,解开了大家都轻松。如果确实有什么问题,我们也能帮你想办法解决。”

劝说了很久,老周终于松口。但他提了一个条件:必须有邻居陪同。

第二天上午,张大爷、李阿姨和社区工作人员一起陪着老周去了银行。周明也请假赶了过来。

银行的大厅里人不多,几个人坐在休息区等候。办事员是个年轻的姑娘,态度很好。她查询了老周的账户流水,然后把打印出来的单子递给大家看。

“从去年三月开始,确实每个月十五号都有两千元的转账入账。”办事员指着单子上的记录,“但是这些钱都被取走了。”

“什么时候取的?”周明问。

“基本上都是当天或者第二天。”办事员又查了查,“最近的一次是上个月十六号,取了两千元。”

大家都很困惑。既然钱被取走了,老周为什么说没收到?

“能看看取钱时的监控录像吗?”王阿姨问。

“这个需要申请,而且只能保存三个月。”办事员想了想,“不过上个月的应该还在。”

等了大约半小时,银行的保安拿来了一台笔记本电脑,播放上个月十六号的监控录像。

录像的画质不是很清楚,但可以看出那天确实有人来取钱。当那个人的脸出现在屏幕上时,所有人都愣住了......

取钱的人就是老周本人。

录像里的老周动作很熟练,插卡、输密码、取钱,整个过程不到两分钟。取完钱后,他还仔细地把钱数了一遍,然后装进一个黑色的袋子里。

“这...这不可能。”老周盯着屏幕,脸色苍白,“这不是我,这绝对不是我!”

“爸,这明明就是你啊。”周明也很震惊,“你看,衣服都一样。”

“不是我!”老周突然大喊起来,“是她!是她拿的,不是我!”

“她?谁啊?”王阿姨问。

老周没有回答,只是不停地摇头,嘴里反复念叨着:“不是我,不是我...”

大家面面相觑,不知道该说什么。录像里明明就是老周本人,怎么可能是别人?

“老周,你再仔细看看。”张大爷指着屏幕,“这个人的走路姿势,还有那个驼背的样子,不是你是谁?”

老周仔细看了一会儿,忽然安静下来。他坐在椅子上,一动不动,眼神变得很空洞。

“爸,你没事吧?”周明有些担心,轻轻拍了拍父亲的肩膀。

老周缓缓抬起头,看着儿子,眼里含着泪水。“明明,我...我是不是病了?”

这句话让在场的所有人心里一沉。大家忽然意识到,这件事可能比想象的要复杂得多。

从银行出来后,王阿姨建议带老周去医院检查一下。老周没有反对,默默地跟着大家上了车。

在医院的神经科,医生详细询问了老周的情况,又做了一些简单的检查。最后,医生建议转到精神科做进一步的评估。

精神科的医生是个中年男人,戴着厚厚的眼镜,看起来很有经验。他单独和老周谈了很久,又和周明了解了一些家庭情况。

“从初步的观察来看,老人可能患有某种心理疾病。”医生对周明说,“具体的诊断还需要进一步检查,但目前的症状表明,他的现实感可能出现了一些问题。”

“什么意思?”周明不太明白。

“简单来说,就是他可能分不清什么是真的,什么是假的。在他的认知里,可能确实有另外一个人在控制他的行为。”

“另外一个人?”

“这在心理学上叫做人格分离,或者是某种幻觉症状。”医生解释说,“通常是由于重大的心理创伤或者长期的精神压力造成的。”

周明想起母亲去世的那段时间,父亲确实很痛苦,经常一个人发呆,有时候还会自言自语。当时他以为只是正常的哀伤反应,没想到会发展成这样。

接下来的几天里,老周接受了更详细的心理评估。在医生的引导下,他逐渐开始讲述一些以前从未提及的事情。

原来,自从老伴去世后,老周就经常觉得她还在身边。起初只是在梦里,后来在白天也能“看见”她。她会和老周说话,告诉他该做什么,不该做什么。

“她说那钱不是我们的,不能要。”老周对医生说,“她说要把钱还给明明,不能占儿子的便宜。”

“所以你就把钱取出来了?”

“是她取的,不是我。”老周坚持说,“我从来不去银行。”

“那取出来的钱呢?”

老周想了很久,才小声说:“放在老地方了。”

“什么老地方?”

“我们第一次约会的地方。她说要我把钱放在那里,等她来取。”

医生和周明对视了一眼。周明忽然想起什么,问父亲:“是不是城郊那个废弃的纺织厂?”

老周点点头。“你怎么知道?”

“因为那是爸妈第一次约会的地方。”周明对医生解释,“我妈以前在那个厂里上班,我爸去找她,两个人就在厂区里的小花园认识的。”

医生记录下这些信息,继续询问。在他的耐心引导下,老周讲述了更多细节。

每次收到儿子的转账后,老周就会听到老伴的声音,催促他去银行把钱取出来。取钱的过程中,他觉得自己就像是在梦游,身体不受自己控制。取完钱后,他会乘车到废弃的纺织厂,把钱放在以前和老伴约会时常坐的那把石椅下面。

“她说她会来取的,但是每次我去看,钱都还在那里。”老周说着说着开始哭泣,“我问她为什么不取,她就生气,说我不该管这些事。”

“所以那些钱现在都还在那里?”医生问。

“应该是吧。我已经很久没去看了,她不让我去。”

医生建议大家去那个地方看看。如果真的能找到那些钱,就能证实老周说的话。

04

第二天下午,周明开车载着父亲,还有张大爷和王阿姨,一起来到了废弃的纺织厂。这里已经荒废了很多年,到处长满了野草,建筑物也破败不堪。

老周带着大家来到厂区深处的一个小花园。花园里有一把石椅,虽然被岁月侵蚀得有些斑驳,但依然坚固。

老周走到石椅前,蹲下身子,从椅子下面摸出一个塑料袋。袋子里整整齐齐地码着一叠叠钞票,都是一百元的新钞,用橡皮筋扎得很整齐。

周明数了一下,一共是两万八千元。从去年三月到今年六月,除了最近两个月,所有的钱都在这里。

“爸,这些钱你为什么要放在这里?”周明拿着钱,心情复杂。

“我没有放,是她放的。”老周看着那把石椅,眼神温柔,“她说这是我们的地方,把钱放在这里最安全。”

大家都沉默了。在老周的世界里,他的老伴从未离开过。她依然在他身边,和他说话,替他做决定,甚至控制他的行为。这种思念和依恋,已经超越了生死的界限。

回到医院后,医生给出了正式的诊断:由于丧偶导致的严重心理创伤,老周患上了某种形式的精神分裂症。在他的认知里,确实存在着另一个人格,那就是他已故的妻子。

“这种情况并不罕见,”医生对周明解释,“尤其是在老年人当中。当他们失去生活中最重要的人时,强烈的思念和不舍可能会让他们产生幻觉,觉得那个人还在身边。”

“能治好吗?”周明问。

“需要时间和耐心。药物治疗结合心理疏导,应该会有效果。但最重要的是家人的陪伴和理解。”

周明点点头。他忽然意识到,自己这些年来一直忙于工作,很少真正关心过父亲的精神状态。虽然每个月按时给钱,但这种物质上的关怀远远不够。

“我会好好照顾他的。”周明对医生说。

治疗的过程很缓慢。老周需要定期服药,还要接受心理治疗。最初的几个月里,他依然会听到老伴的声音,依然会觉得她在身边。但随着治疗的进行,这些症状逐渐减轻。

周明辞掉了原来的工作,找了一份离家更近的职位,这样就能有更多时间陪伴父亲。他们经常一起去公园散步,一起买菜做饭,一起看电视聊天。

渐渐地,老周开始接受现实。他明白老伴已经去世了,那些声音和幻象都是他内心思念的产物。虽然依然会思念,但他不再活在幻觉之中。

小区里的邻居们也纷纷伸出援手。张大爷经常来陪老周下棋,李阿姨会带一些自己做的点心过来。大家都很理解老周的遭遇,没有人因为他之前的异常行为而疏远他。

秋天的时候,老周的病情稳定了很多。他重新开始正常的生活,每天会出门买菜,和邻居聊天,晚上看看电视。那些取出来又藏起来的钱,也重新存回了银行。

有一天傍晚,周明和父亲坐在阳台上看夕阳。老周忽然说:“明明,我想去看看你妈妈。”

周明知道他指的是墓地。“好,我们明天就去。”

05

父子俩买了一束白菊花,来到城郊的墓园。老周在妻子的墓前坐了很久,轻声地和她说话,就像以前在家里一样。但这次不同的是,他知道这只是单方面的倾诉,不会再有回应。

“我想你,但我不会再跟你走了。”老周对着墓碑说,“明明还需要我,我不能让他一个人。”

周明站在旁边,眼眶湿润。他明白父亲已经真正走出了那个幻觉的世界,重新回到了现实中。

冬天很快就要来了。梧桐叶子开始变黄,一片片飘落下来。老周重新开始收拾家里,把积存了很久的旧物整理出来,有些捐掉,有些扔掉。他说要为新的生活腾出空间。

每个月十五号,周明依然会给父亲转账两千元。但现在不同的是,老周会正常地使用这些钱,买些好的菜,偶尔还会买件新衣服。他不再觉得这是别人的钱,而是儿子对他的孝心。

小区里又恢复了以前的平静。但经历了这件事后,大家对彼此都多了一份关心和理解。张大爷经常说,人老了最怕的不是身体的疾病,而是心里的孤独。

有时候,老周还会想起那段混乱的日子,想起自己在废弃工厂里藏钱的情景。那时候的他活在一个虚幻的世界里,以为妻子还在身边,以为她会来取那些钱。现在想起来,那些行为确实很奇怪,但在当时,对他来说却是最真实的现实。

“人的心理真是脆弱。”老周有时候会这样感叹,“一个人走了,就能把另一个人的世界完全颠倒。”

但他也庆幸自己最终走了出来。虽然妻子永远不会回来,但生活还要继续。他还有儿子,还有邻居朋友,还有很多值得珍惜的东西。

春天又来了,梧桐树重新发芽。老周坐在楼下的石阶上,手里攥着手机,看着刚收到的银行短信。

“又收到了,又收到了!”他对路过的邻居们说,“我儿子又给我打钱了,两千块,一分不少!”

这一次,他的声音里有了真正的快乐。

发布于:江西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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