创作声明:本文为虚构创作,地名人名虚构,请勿与现实关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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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可以,但我有一个条件。”姑姑李雪梅端起茶杯,目光越过杯沿看着眼前这个瘦削的侄子。李昊的手在膝盖上握成拳头,指关节泛白。
他来这里是为了借钱上北大,却没想到姑姑的话像一把钥匙,正要打开一扇他从未想象过的门。
空调嗡嗡作响,外面南方城市的蝉鸣透过玻璃窗传进来,但房间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...
01
1989年夏末的太阳像一团橘色的火球,悬在村口那棵老槐树上方。李昊站在自家的土坯房门前,手里攥着那张薄薄的录取通知书。纸张在他汗湿的掌心里有些发皱,北京大学四个字却依然清晰醒目。
村里的锣鼓声从昨天下午一直响到现在。村长带着几个人敲锣打鼓,挨家挨户地宣告这个消息:李昊考上了北大。这是十里八村头一回有人考上这样的学校。但对李昊的母亲来说,这个消息更像是一道催命符。
母亲坐在堂屋的小板凳上,双手绞着围裙,眼圈红红的。她算过了,学费、生活费、路费,至少需要三千块钱。而家里的积蓄,连三百块都拿不出来。
“昊子,要不然就别去了。”母亲的声音很轻,像怕被风吹散。
李昊没有回答。他走到屋后的那块菜地里,看着母亲种的茄子和豆角。父亲病逝那年留下的债务,母亲到现在还在一点一点地还。这一亩三分地,就是她全部的依靠。
傍晚时分,母亲做了一碗鸡蛋面条。鸡蛋是向邻居家借的,面条是家里仅有的一把挂面。她把鸡蛋全都拨到李昊碗里,自己只吃面条。
“妈,你说姑姑那里会不会借给我们钱?”李昊忽然开口。
母亲的筷子停在半空中。姑姑李雪梅,是李昊父亲的妹妹。十几年前嫁到南方去了,听说做生意发了财。但自从父亲去世后,姑姑就再也没有回过村子,连个音信都没有。
“你姑姑现在是有钱人了,咱们这样的穷亲戚,她未必看得上眼。”母亲放下筷子,“再说,当年你爸和她闹得挺僵的。”
“闹什么?”
“家里的那点地和房子,分家产的时候有些争执。”母亲没有细说,只是摆摆手,“都是陈年旧事了。”
李昊却记住了这句话。夜里他躺在床上,透过破旧的窗户看着外面的星空。北京对他来说是那么遥远,就像天上的星星一样。但那张录取通知书就在他枕头底下,提醒着他这不是梦。
第二天一早,他做了一个决定。
02
绿皮火车在铁轨上哐当哐当地摇摆了三十多个小时。李昊坐在硬座车厢里,身边挤满了扛着蛇皮袋的农民工和抱着孩子的妇女。车厢里弥漫着汗味、烟味和方便面的味道。他的行李很简单:一个帆布包,里面装着几件换洗衣服和那张录取通知书。
母亲给他准备了二十块钱的路费,这已经是家里所有的现金了。她还塞给他一个纸包,里面是十几个煮鸡蛋。“路上饿了就吃一个,省着点。”
火车终于到站了。李昊下车的时候,腿都有些发软。南方城市的热气像一张湿毯子扑面而来,高楼大厦在阳光下闪闪发光。他按照地址问路,坐了两趟公交车,才找到姑姑家所在的小区。
小区门口有保安,李昊报了姑姑的名字,保安才让他进去。电梯是他平生第一次坐,当电梯停在十八楼时,他的耳朵有些发胀。
姑姑李雪梅开门的时候,李昊几乎认不出她来。记忆中那个瘦小黑黄的农村妇女,现在穿着丝绸的旗袍,烫着卷发,手腕上戴着金镯子。
她上下打量着李昊,眼中有种说不清的神色。
“昊子?真的是你?”姑姑的声音有些哽咽,“快进来,快进来。”
房子很大,客厅里铺着地毯,摆着真皮沙发和大彩电。空调嗡嗡作响,李昊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凉爽。墙上挂着一些字画,茶几上摆着水果和点心。
“子腾,快出来,你表弟来了。”姑姑冲着里屋喊道。
表哥周子腾从房间里走出来,比李昊高出半个头,穿着名牌T恤和牛仔裤,脚上是一双雪白的运动鞋。他礼貌地跟李昊打招呼,但眼神中有种淡淡的距离感。
“昊子一路辛苦了,先洗个澡,换身干净衣服。”姑姑拉着李昊的手,“晚上咱们好好吃一顿。”
浴室里有热水器,李昊洗了一个痛快的热水澡。姑姑给他准备了一套新衣服,虽然不是名牌,但比他身上那套要体面得多。
晚饭很丰盛,有鱼有肉,还有海鲜。李昊从来没有吃过这么好的饭菜。姑姑不停地给他夹菜,问东问西,问村里的情况,问他母亲的身体,问他学习成绩。
“昊子真是争气,考上了北大。”姑姑举起酒杯,“你爸要是还在,一定会为你骄傲的。”
李昊放下筷子,鼓起勇气说:“姑姑,我这次来,是想向您借点钱。”
客厅里忽然安静下来。空调的嗡嗡声显得格外清晰。姑姑放下酒杯,端详着李昊的脸。
“借钱?”她笑了,“当然可以。不过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。”
“什么条件?”
“不急。”姑姑摆摆手,“你先在这里住几天,咱们慢慢谈。反正开学还有时间。”
那天晚上,李昊躺在客房的大床上,感受着空调带来的凉爽。床垫很软,枕头很香,但他却睡不着。姑姑的话在他脑海中反复回响:可以,但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。
03
接下来的几天里,李昊住在姑姑家,体验着前所未有的优越生活。每天早上有保姆做早餐,面包、牛奶、煎蛋,样样俱全。表哥周子腾有一辆红色的摩托车,有时候会骑着它带李昊出去转转。
“你知道这车多少钱吗?八千块。”周子腾拍着摩托车的油箱,“我妈给我买的生日礼物。”
八千块,这个数字让李昊震惊。这相当于他母亲十年的收入。
“你们乡下人应该没见过这么好的东西吧?”周子腾语气中带着一丝优越感,“不过没关系,以后有机会你也能有。”
姑姑的生意做得很大,开了好几家酒楼。她经常打电话谈生意,声音洪亮,说话直接。李昊发现她完全不像记忆中那个农村妇女了,更像一个精明强干的女商人。
“昊子,你看看这个。”姑姑拿出一台录像机,“这是从香港买回来的,花了三千多。咱们今晚看电影。”
电影是港台片,李昊看得有些不习惯。但他注意到,姑姑一直在观察他的反应,就像在测试着什么。
第三天晚上,李昊起夜的时候,听到姑姑在客厅里打电话。
“你说我怎么可能白白给他钱?”姑姑的声音压得很低,“我倒想看看他有多硬气。这孩子倒是像他爸,一样的犟脾气。”
李昊贴着墙根,屏住呼吸听着。
“不过血浓于水,该是我的终究是我的。”姑姑继续说道,“你放心,我有的是办法。”
李昊悄悄回到房间,躺在床上思考姑姑的话。她到底想要什么条件?为什么不直接说出来?血浓于水又是什么意思?
第四天,姑姑提出了第一个要求。
“昊子,你既然要借钱,总得让我看看你的诚意吧?”姑姑带着他来到她名下的一家酒楼,“你就在这里帮工两天,哪怕是洗碗也行。我看你能不能吃苦。”
酒楼位于市中心,三层楼,装修得富丽堂皇。一楼是大厅,二楼是包间,三楼是办公室。李昊被安排在厨房里洗碗,每天从早上十点干到晚上十点。
厨房里很热,没有空调,只有几台吊扇呼呼地转着。李昊的手很快就被热水烫得通红,后背也湿透了。但他咬着牙坚持着,一声不吭。
第二天中午,他在厨房里遇到了一个熟人——初中同学阿顺。阿顺比他矮一些,脸色黝黑,手上有很多老茧。
“昊子?你怎么在这里?”阿顺惊讶地看着他。
“打工挣点钱。”李昊没有说实话,“你呢?”
“我在工地干活,今天过来送货。”阿顺拍拍他的肩膀,“听说你考上了北大?真厉害。”
两人聊了一会儿,阿顺说他初中毕业就出来打工了,一个月能挣两百块钱。“虽然累,但总比在家里闲着强。”
下午的时候,李昊累得腰酸背痛,阿顺主动过来帮他。正在这时,酒楼的主管进来了,看到阿顺在帮忙,立刻大声呵斥。
“谁让你在这里偷懒的?外人不能进厨房,不知道吗?”
主管要罚阿顺的工钱,还说要告诉工地的包工头。阿顺急得满头大汗,一个劲地道歉。李昊看不下去了,站出来说:“是我让他帮忙的,要罚就罚我。”
主管上下打量着李昊,冷笑道:“你算什么东西?敢跟我顶嘴?”
正在这时,周子腾和几个朋友走进了酒楼。他们显然喝了不少酒,说话声音很大,还推推搡搡地打闹着。周子腾看到李昊,嘿嘿笑着说:“哟,这不是我那个北大表弟吗?怎么在这里洗碗?”
他的朋友们都笑了起来。其中一个人说:“北大学生也要洗碗?那上大学还有什么用?”
“就是个乡巴佬,装什么文化人。”另一个人接着说。
周子腾拿起一个盘子,故意摔在地上,然后指着李昊说:“你,把这个收拾干净。”
李昊看着地上的碎片,双手握成拳头。阿顺在旁边小声说:“昊子,算了,别跟他们一般见识。”
主管也过来了,看着地上的碎片,对李昊说:“这个盘子二十块钱,从你工钱里扣。”
“明明是他摔的。”李昊指着周子腾。
“我没看见。”主管面无表情,“我只看见是你弄碎的。”
李昊咬了咬牙,弯下腰开始收拾碎片。周子腾和朋友们大笑着走了,只留下一股酒气。
04
那天晚上,李昊回到姑姑家的时候,已经是深夜十一点。姑姑坐在客厅里看电视,看到他进来,关了电视。
“怎么样?两天的工做完了?”
“做完了。”李昊的声音有些哑。
“好。”姑姑点点头,从茶几上拿起一个信封,“这里面是我的条件。你今晚自己看,明天早上给我答复。”
李昊接过信封,感觉手有些发抖。信封很厚,里面装着什么?他回到房间,关上门,在台灯下小心地撕开信封。
里面有一份文件,上面盖着红色的公章。李昊仔细看了看,发现这是一份亲子鉴定证明。他的名字赫然在上面,而另一个名字是李雪梅。
而当他看到鉴定结果后却顿时傻眼了...
报告显示:李昊是李雪梅的亲生儿子。
李昊感到天旋地转,信纸从他手中滑落。他怎么可能是姑姑的儿子?他的父亲是李德华,母亲是张翠花,这是他十九年来从未怀疑过的事实。
但文件上的字迹清清楚楚,公章鲜红醒目。他捡起信纸,又仔细看了一遍。文件下面还夹着一张照片,是一个年轻女人抱着婴儿的照片。女人很年轻,但李昊能看出那就是年轻时的姑姑。
还有一封信,是姑姑的字迹:
“昊子,你应该知道真相了。十九年前,我年轻不懂事,未婚生子。那时候农村的风气保守,我没办法把你留在身边。你父亲李德华是我哥哥,他答应帮我收养你。我远嫁南方,努力打拼,就是希望有一天能把你接回来。现在我有钱有势,可以给你最好的生活。我的条件很简单:改姓周,做我的儿子,放弃北大,继承我的生意。你想要的一切,我都可以给你。”
李昊瘫坐在椅子上,脑海中一片混乱。这解释了很多事情:为什么父亲和姑姑会因为家产争执,为什么姑姑这些年从不回村,为什么她一直在观察他,测试他。
他想起父亲临终前拉着他的手,想起母亲在灯下为他缝补书包。那些温暖的记忆现在都变得模糊起来。如果他真的是姑姑的儿子,那么这十九年的家庭生活是什么?一场谎言?
窗外的城市灯火通明,霓虹灯闪烁着各种颜色。李昊站起来走到窗前,看着楼下川流不息的车辆。他想象着如果接受姑姑的条件,他就可以拥有这一切:豪华的房子,昂贵的车子,优越的生活。他再也不用为钱发愁,不用看任何人的脸色。
但是,他也要放弃北大,放弃自己的梦想,放弃李昊这个名字。更重要的是,他要背叛抚养他十九年的父母。
那一夜,李昊一分钟也没有睡着。
05
天刚亮的时候,李昊走出房间。姑姑已经坐在客厅里等他了,茶几上摆着早餐:牛奶、面包、煎蛋。
“考虑好了吗?”姑姑的声音很平静。
李昊把那份文件放在茶几上,坐在姑姑对面。晨光透过窗户洒在客厅里,空气中弥漫着咖啡的香味。
“如果我答应你,我能得到什么?”
“一切。”姑姂端起茶杯,“房子、车子、生意、地位。你会成为周家的少爷,再也不用为钱担心。”
“如果我拒绝呢?”
“那你就什么都得不到。”姑姑的眼中闪过一丝寒光,“一分钱都没有。”
李昊沉默了很久。他想起昨晚在酒楼里受到的羞辱,想起阿顺因为帮他而差点被罚钱,想起母亲坐在小板凳上绞着围裙的样子。
“我需要问你一个问题。”李昊抬起头,“我真的是你的儿子吗?”
姑姑没有立刻回答。她放下茶杯,走到窗前,背对着李昊。
“你父亲李德华确实不是你的亲生父亲。”她的声音有些颤抖,“但你是他一手带大的,他爱你胜过爱自己的生命。”
“那我母亲呢?”
“张翠花也不是你的亲生母亲。但她对你的爱,不比任何母亲少。”
李昊感到胸口发闷,像有一块石头压着。他站起来,走到那份文件前,伸手拿起它。
“你知道吗?”他的声音很轻,“我考上北大的那天,我爸如果还活着,他会比任何人都高兴。我妈虽然拿不出钱,但她从来没有阻止过我的梦想。”
姑姑转过身来,眼中有泪光闪烁。
“他们给了我生命中最宝贵的东西——爱和希望。”李昊把文件撕成两半,“我姓李,永远姓李。”
纸片飘洒在地毯上,像雪花一样静静地落下。姑姑看着地上的碎片,脸色变得铁青。
“你会后悔的。”她的声音冰冷,“没有钱,你什么都不是。”
“也许吧。”李昊走向门口,“但至少我还是我自己。”
他没有带走姑姑给他准备的新衣服,也没有要任何东西。背着那个旧帆布包,他走出了那套豪华的房子。
电梯里,他看着镜子中的自己。那张脸还是原来的样子,但眼神已经不同了。他变得更加坚定,也更加孤独。
06
火车票花光了李昊仅有的几块钱。回程的路上,他坐在硬座车厢里,吃着姑姑家保姆给他装的面包。车窗外的景色从繁华的城市变成了农田和村庄,就像他的生活从奢华回到了贫困。
母亲看到他回来,既高兴又担心。
“钱借到了吗?”
“没有。”李昊简单地说。
母亲的脸上闪过失望的神色,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。她没有问原因,只是默默地为他准备晚饭。还是那碗鸡蛋面条,鸡蛋还是全部给了李昊。
“妈,我会想办法的。”李昊看着母亲花白的头发,“我一定会上北大。”
接下来的一个月里,李昊想尽了各种办法。他去找村长,村长说村里没有那么多钱。他去找亲戚,但农村的亲戚都很穷,能借到几十块钱就不错了。他甚至想过去银行贷款,但没有抵押品,银行不会借给一个农村学生。
就在他几乎绝望的时候,村里的小学校长找到了他。校长说县里有一个助学基金,专门帮助贫困学生上大学。李昊抱着最后的希望去了县城,填写了申请表,讲述了自己的故事。
一个星期后,好消息传来了。助学基金同意资助李昊上大学,虽然钱不多,但足够交学费和买火车票。生活费需要他自己想办法,但至少他可以去北京了。
李昊抱着那张资助证明,眼泪止不住地流下来。母亲也哭了,但那是高兴的眼泪。
临行前,母亲给他收拾行李。还是那个旧帆布包,里面装着几件打补丁的衣服。她又给他准备了一罐咸菜和一些干粮。
“昊子,到了北京要好好学习,不要辜负大家的期望。”母亲拉着他的手,“也不要恨你姑姑,她可能有她的苦衷。”
李昊点点头。他确实不恨姑姑,甚至有些理解她。在那个金钱至上的时代,很多人会做出同样的选择。但他选择了不同的路。
火车开动的时候,李昊看着窗外渐渐远去的村庄。他知道这次离开,再回来就是大学毕业生了。他要用自己的方式证明,没有金钱和权势,一样可以活得有尊严。
07
多年后,李昊成了一名作家和大学教师。他写了很多小说和散文,其中有一篇题目叫《姑姑的条件》。在这篇文章里,他讲述了一个农村青年面对金钱诱惑时的选择。
那天,他在北京的一个文学论坛上做演讲。台下坐满了听众,其中有学生、教师、作家,还有一些慕名而来的读者。
“金钱确实重要,它可以改变很多东西。”李昊站在讲台上,声音平静而坚定,“但有些东西是金钱买不到的,比如尊严,比如真爱,比如内心的平静。”
台下响起热烈的掌声。李昊看到第三排坐着一个熟悉的身影——母亲。她头发全白了,脸上也有了更多皱纹,但眼神还是那么慈祥。她默默地流着眼泪,为儿子的成功感到骄傲。
演讲结束后,李昊走下讲台,和听众们交流。有人问他是否后悔当年的选择,他摇摇头说:“从来没有。”
就在这时,他看到会场后排有一个女人站起来,默默地向门口走去。那个身影有些熟悉,李昊仔细看了看,认出那是姑姑李雪梅。
她老了很多,不再穿华丽的衣服,也不再戴金银首饰。她的脸上有了岁月的痕迹,眼神中透着一种说不出的沧桑。她没有走向讲台,没有试图与李昊相认,只是站在人群中听完了整场演讲,然后悄悄离去。
李昊想要追上去,但最终还是停下了脚步。有些人,有些事,注定只能成为记忆中的片段。
后来他听说,姑姑的生意在几年前就垮了,合作伙伴卷走了资金,酒楼也被迫关闭。表哥周子腾混迹社会,最终因为打架斗殴进了监狱。姑姑现在一个人住在一间小屋里,靠做点小生意维持生活。
命运就是这样捉弄人。当年她以为金钱可以买到一切,包括儿子的心。但最终她失去了金钱,也失去了真正重要的东西。
那天晚上,李昊回到家里,给母亲打了一个电话。
“妈,我想回家看看你。”
“好,我给你做鸡蛋面条。”母亲的声音透过电话线传来,还是那么温暖。
李昊笑了。有些东西确实是金钱买不到的,比如母亲的爱,比如家的温暖,比如内心的安宁。这些东西伴随了他二十多年,也将伴随他一生。
窗外的北京夜色如水,万家灯火点亮了这座城市。李昊坐在书桌前,提笔写下了新小说的第一行字:“1989年夏末,我做了一个决定,这个决定改变了我的一生......”
发布于:江西